“绘月。”
“奴婢在。”
王皇后看着绘月接过信在烛火上点燃。
“再过五日,就是秋日沐兰围猎的日子。”
王皇后看着信被烧成了一团飞灰,笑着起身。
“服侍本宫梳洗去含元殿,总得问清楚圣上想带哪些后妃同去,本宫才好安排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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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搬来靠山
自从太后娘娘需要妃嫔侍疾的消息传出来后, 阿杼便同寿康宫内养病的舒太后,开始了极限拉扯。
只要一说起侍疾的事情,阿杼浑身都是毛病, 这也痛, 那也疼, 整个人又是恶心, 又是头晕但只要不提及侍疾, 阿杼瞧着和没事人似的,偏偏她嘴上就是说的好听, 一边说着忠心耿耿,一边窝在关雎宫“养病”。
为这事, 舒太后气的在寿康宫里砸了喝汤药的碗。
“皇后,这就是你约束管教的后妃?!”
舒太后对跪在面前, 那是即无能又无用的王皇后当面斥责不断。
“若不是你痴愚盲目,好端端的非要将这祸害举荐到了圣上面前, 如今宫里哪来的这些事非?”
对着言辞刻薄,气性极大的舒太后,王皇后头都没法抬。
多言几句若是被这位太后娘娘视作顶嘴, 只怕更惨。
因而王皇后便只低着头。
“太后娘娘恕罪。”
“臣妾有错, 您怎么训斥都是应该的,万望太后娘娘您不要为此气坏了身子。”
看着跪在那又认错, 又一次认错,还是只认错的王皇后, 舒太后就像是一拳砸在了馒头上,越发的气闷。
气不顺的舒太后,将王皇后骂了个狗血淋头,直到王皇后说起沐兰围猎的事这几日气糊涂的舒太后才记起了这么回事。
舒太后惦记着这事, 才肯挥挥手让王皇后退下。
王皇后是片刻的功夫也不愿在这寿康宫多待,逃也似的走了。
“宫里的这些个女人,便是进宫最迟的也已经有三年了,来来回回的皇帝都看厌了,这才叫一个生的狐媚似的余孽勾去了心思。”
因着宣沛帝一意庇护,尽管舒太后不想承认,但她现在还当真是动不了阿杼了。
而大元朝的规矩没有苛刻到女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地步,沐兰围猎之际,若是朝臣们带着夫人连同府中的姑娘们同去,也无不可。
先帝在世的时候,沐兰围猎上忠仁侯府中那位极善骑射的二姑娘,在一场飞禽射箭赛中力拔头筹,不仅得了先帝的赞许,还得了御赐之物以作嘉奖。
现在后宫中宣沛帝一意偏宠阿杼,舒太后自然想有人来分薄这份圣宠,到时候皇帝丢开手,要处置阿杼还不是手到擒来?
“让武儿这次去猎场的时候,带上筠慧和筠雅那两个丫头,到时候来拜见哀家。”
筠慧和筠雅是一对双生姐妹花,如今正值妙龄,十六七的年纪,花骨朵似的惹人疼。
自回宫后就让阿杼这么骑在头上撒泼,贤妃又是个不中用的窝囊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的舒太后,都得不及明年选秀,只想着现在就让人进宫侍奉御驾。
不止如此,舒太后还捏着鼻子叫人好生夸赞了一通王皇后,只说她虔诚仁孝,服侍周全,舒太后身子骨痛快了不少。
而晚膳时候,接到李嬷嬷暗示的王皇后心领神会,表示明日一早,一定会带着妃嫔去寿康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关雎宫
阿杼正满脸兴奋的试着围猎骑射的服饰。
宣沛帝既然允诺教阿杼骑射,这话自然算数。
想着到时候阿杼还穿着大袖诃子裙或者其他曳地长裙很不方便,因而就命尚衣监送来了一套专门的衣裳,是一件圆领窄袖的橙红骑射服,连腰间玉带、配饰都一应俱全。
青榴和绿芙围着阿杼服侍她穿戴齐全。
“娘娘穿着正合身呢。”
“这颜色都鲜亮,娘娘穿着,着实叫人眼前一亮。”
阿杼这般模样,即便她穿着男装,只要不是瞎子,一瞧她的面容自然知道她不会是什么郎君,但架不住如愿以偿的阿杼自己觉得高兴啊。
美滋滋的阿杼还对着铜镜,伸手比了比个头,登时笑出了声。
“我如今长高了。”
“是呢,娘娘您如今的衣裳都换了呢。”
青榴和绿芙也笑,说着话哄她高兴。
“到时候您穿着厚底的官靴,骑着马潇潇洒洒的弯弓射箭,只看您的背影,只怕会当做哪个小郎君呢。”
阿杼笑眯眯的点头,随后看向青榴和绿芙,“到时候你们也换身利索些的衣裳。”
“

